2013年8月5日星期一

阿爸,你的童年是怎样的?

  有一晚,我為和兒子說繪本故事,書裡說到「童年」一詞,兒子問我那是什麼意思?我跟兒子解釋後,兒子接著問了一句:「爸爸,你的童年是怎樣的?」兒子的這句話,頓時勾起我兒時回憶,像是很遙遠,想起來卻很深刻……

 老實說,我是一個平凡城市裡的鄉下小孩,雖然生長在鋼筋水泥世界中,但我的童年充滿了泥土氣息。記憶中,芒果樹在風中搖擺的沙沙聲、熱天的蟲叫聲,樹下長長的板凳,伴隨我度過所有的兒時日子。

 小時候,每天早晨叫我起床,不是家裡養的大公雞,就是外婆的催促聲。張開眼,就迫不及待騎著腳車去找玩伴。屋外出大路的兩公里路程,雖然騎了好幾年,但早晨輕霧、花卉濃綠、泥路氣味,卻怎麼也聞不膩、看不厭。

 記得,我們喜歡用紅花來染紅指甲;傍晚,我們會在田間玩泥巴、抓蝌蚪、跳飛機,直到媽媽三催四請,才依依不捨回家;晚上在滿天星星下,拿著電筒找螢火蟲(當時以為有),外公在院子裡搖著扇子,點著蚊香,喝著中國茶。

 在涼風習習的日子,我們會騎著腳車到處探險,看著草地一片不知名的草穗隨風波動,比地毯更柔軟,令人著迷。腳車踏累了,我喜歡躺在樹下的木板凳上,看著刺眼的陽光在樹葉中若隱若現,熱風微熏下不知不覺便睡著了。我們也愛玩紅綠燈、一二三木頭人、捉迷藏,追逐同伴打鬧。那時候,沒有考試、沒有成績、沒有所謂的壓力,大自然就是我們的遊樂場,整個世界都是新鮮的事物。

 我們放著風箏,也曾幻想過希望有一天,可以像風箏乘著風到好遠好遠的地方,看看這個世界。現在長大了,我也離開故鄉。但是,我知道在心裡,永遠都有一處牽著思念的地方,緊緊拴在心上。當我從回憶中回到現實,兒子已經香甜入睡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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